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
这不是上回她去紫荆园找封零时在楼栋里遇到的“走错楼层”的女孩吗。
顿时她便了然了前因后果，后知后觉到自己被人看了笑话。
餐桌上气氛凝重，所有人都老实吃饭默不作声。
对于这个场面，封零最是乐于见得。
比起跟别人唇枪舌战，他更乐于赶紧吃完饭赶紧走人。
他知道这些一切都是归功于他爸忽如其来的压迫感。
在这个家生活所有人都要看封追云的脸色，所以先前封零在这个家备受欺凌，从某种层面上说也是他爸默认的结果。
而他之所以会突然摆出这副模样，当然是因为虞织星的到来。
虚伪。
封零在心中冷笑。
所有人都会看脸色读懂当前的局势。
除了坐在虞织星正对面封源。
他一下一下地扒拉着饭碗故意弄出声音，就像是被父母训斥后不服管教又不敢忤逆的熊孩子。
“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封追云忽然在餐桌上开口。
虞织星发现他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点点头，“很好。”
封源扒拉碗的手忽然顿住。
能让他爸主动搭话，还认识她父母，这女的来头不小啊。
封追云：“你跟小零是怎么认识的。”
他漫不经心地问着就像一个长辈随意跟小辈的闲聊。
“其实是因为我弟弟才偶然认识的。”虞织星道。
“你家里人不反对你跟个戏子相处？”封源忽然插嘴。
“封源！”
桌下，虞织星的左手拂过封零的大腿。
封零眼眸暗了暗连忙抓住那只手。
瞬间，虞织星改与他十指相扣。
“当然不会，封零很有才华，并且职业本来就无贵贱。我父母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反对我们。”虞织星缓缓道，带着浅浅的笑容。
桌下她握紧封零的手，后者后知后觉她是在安慰自己。
长时间的打压，只是这样的话，封零早就不放在心上甚至毫不在意。
但第一次有人在这种时候安慰他，还是让封零心中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封源被虞织星那一笑晃到眼，呆愣愣地直点头。
一顿饭不欢而散，封零借此找到机会开车带虞织星走。
离开了那个压抑的地方虞织星忍不住松一口气，这应该也算是她刷到进度了。
封零：“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虞织星看向开车的封零。
“关于封源落水那件事，确实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他可能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一张白纸，小时候封源每欺负他一次，他总会在下一次想办法还回去。
隐忍可能无法制止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的暴力，但以暴制暴绝对不会制止。封零从来没想过息事宁人，他要的永远是为自己争一口气。
封零想知道，如果他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纯良，虞织星会怎么想。
虞织星只是笑笑，“那就好。”
封零一怔，“什么意思？”
“如果前路太黑那就做自己的太阳不是很好嘛。”
“那我会成为你的太阳吗？”
虞织星愣了一秒，笑笑，“你会成为很多人的太阳。”
她不需要什么太阳。
雨停了，天看起来也没那么阴了。
“今年你怎么过年，过年忙吗？”虞织星问。
“初一开始有三天假。”封零想想说。
其实每年过年对于他而言都没什么特别的，但虞织星问起还是让封零涌起一些期待。
“你呢？”他问。
“这个年我可能要麻烦你收留我。”待在一起刷进度会快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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