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大点声斥责,自己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从不吵他。
那时他不珍惜这种日子,现在每每午夜梦回间回忆起来,辗转难眠。
当时的甜而今都酿成了苦。
若是他们早些成了婚,这种日子大抵美满。
偏偏那时候的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今彻悟以后,早已物是人非。
他们马车走的快了,谢彦辞的马也就会加快两分。
就这么绕着走了几个长街,穿过两条主干道,终于到了长安街。
前面的马车队伍在国公府门前停了队伍。
卫国公将苏氏扶下马车,二人先进了府内,沈惊晚被银朱托着手,一手提裙从掀开的马车内走了出来,脚踩在踏板上。
沈延远正翻身下马,嘱咐沈惊晚当心些。
旋即转身却解马,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谢彦辞,牵着马缰站在柳树下,树影摇晃,打在他深色衣袍上。
“阿兄?”沈惊晚甫一开口,瞧见沈延远在发愣,顺着沈延远的视线看去,就瞧见了谢彦辞。
沈延远将马缰甩给一旁的小厮,正要上前,忽然听沈惊晚喊了句:“阿兄,等等......”
沈延远步子就停住在原地,转头看向沈惊晚,揉了揉她脑袋道:“我去帮你......”
“阿兄,我自己去。”
沈惊晚看着不远处的谢彦辞,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同她说。
她放下提着裙摆的手,拿起银朱手上的团扇,朝着谢彦辞走去。
银朱要上前,忽然听到沈延远喊住她道:“不用跟上去,在这里等着。”
他想,他们之间确实要个了断了。
沈惊晚走到谢彦辞面前,秦六冲她行了一礼。
旋即对谢彦辞道:“主子,那我先回去。”
谢彦辞点点头,目光注视着沈惊晚的脸颊,二人间隔着一层蝴蝶绣团扇,朦朦胧胧看不清全貌。
那一刻,谢彦辞忽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一切都仿若昨日,可是又好像过了很多年。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耳边是躁动的蝉鸣,湛蓝的长空一碧如洗,偶有孤雁飞过。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半晌,谢彦辞朝她弯了弯唇,算是为了缓和气氛。
可是笑的很是惆怅,他看向沈惊晚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开心,笑意不达眼底,如同常年装满了秋日清晨的雾气。
就那么认真的盯着沈惊晚一双眼睛,仿佛要将她刻进骨髓血肉中。
那双小鹿眼也那么回视着他,不同于当年怯生生的模样,而今满含坚定,一眨不眨的回视着他。
谢彦辞一只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忽然开了口,削薄的唇一张一合,耳尖微微红了几分还要装出镇定的模样,声音如同老旧的古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韵味,柔和且动听,他问:“你还好吗。”
他想,大概很好,一定比当年整日追在他身后哭哭啼啼要好。
谢彦辞有些懊丧此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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