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的从里面传了出来，絮絮叨叨的。
刚碰到门把手的一只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林野睫毛颤了颤，眸光一冷，站定不动了。
林父不胜其烦：“行啦行啦！你还嫌闹的不够？”
显然是不行的，林诺叫唤得嗓子都快破音了，挺大个老爷们儿，说着说着还掉起了眼泪，吭哧道：“爸！你是没看到，林野他回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成天抱着那个大耗子在公司走来走去，见到我就打我骂我！”
小水獭黑眼珠一瞪：“嘤嘤嘤！”
捏妈的！
谁是大耗子！
清冷木质香扑了满鼻子满脸，林野捂住了小水獭的嘴巴，悄悄嘘了一声。
“他就是看不惯我，自己出了事儿，什么责任都往我身上推，好像有那个大病，总以为我要害他！”林诺气得上蹿下跳，“前些天当胸踹了我一脚，去医院拍片子我肋骨都裂了！之后林野又来搞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只有一些低成本剧来找我，真他妈——”
“嗯？”林父沉声，目光骤然锐利。“的”字没喊出口，就让林诺硬生生给咽下去了，他指着自己擦破皮的一侧脸，凑过去给老爸看，求安慰求保护道：“您看看，林野上次给我一拳都没好呢，前几天又把我踩在地上揍，我看他哪天发起疯来能把我弄死啊，爸，我害怕！”
林野眸光眯起，放在身侧的拳头猝然攥紧了，呼吸明显加重。
没错，他的确很想弄死这个晦气东西。
“弄不死你！”林父早就让小儿子给闹得头痛不已，一面把他往外推一面敷衍道，“不在家吃饭就赶紧滚吧，滚滚滚！”
父亲虽然嘴上总是骂他，但是林诺心底很清楚，自己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而且他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爸肯定早就心软了。
想到这里，他悄悄压下了嘴角的一抹窃喜，推门而出。
“……！”差点儿当胸撞到了林野这煞神，林诺吓得汗毛倒竖，低低叫了一声“大哥”，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径直跑了。
林野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余光都不肯分给他，直接进了门：“爸。”
林父此时正唉声叹气坐在书桌前喝茶水，见他进来点点头：“阿野回来了，胸口的伤恢复怎么样？疤痕留的大不大？”
“不碍事。”林野垂目道。
那伤可是活活剜下去一块肉，深得就差见骨头了，这些天林野经常夜里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徐知善每个夜晚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现在在亲爹面前竟然装没事人，他怎么说出来的啊？
小水獭在他怀里好着急，扭动着小屁股叫了起来：“碍事，碍事，超级碍事！”
林野悄无声息摁住了他的嘴。
“不碍事就行。”林父脸上沟壑深深，低头拿出雪茄盒子的时候，能看见他的头发都开始斑驳花白，这个样子远不如记忆中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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