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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看起来,依旧很优雅,朦胧的夜雨中,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同样是,被淋湿,
同样是,有人给他撑伞。
可刚才沈谬看着那个陌生的,或许也算是好心的女孩,心底没有半分波澜。
甚至,他在没有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刹那,生出过一丝期待,他期待着那个会为他撑伞的人,是江绵绵。
但现实大多,都不会如人愿。
沈谬想,大概他把一生的运气都用在了十三岁那年,遇见了一个毫无理由,不顾一切把他当做珍宝的孩子。
所以其余的时光岁月,他期待的,都不如愿。只能艰难地,拼接一切挣扎着,才能勉强往前走。
——往前走。
沈谬觉得怀里空空的,他忽然很想去买一束玫瑰花了。可他走过一家又一家花店,都关门了。
最后,他不经意间,在花店旁边的垃圾桶里,看见了一枝被人丢掉的玫瑰。
那玫瑰已经不太好看了,花瓣残缺的,叶片萎蔫的,枝梗上有着伤痕,渗出浅浅的汁液。
看了片刻,沈谬还是把它捡起来。
凌晨四点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车上。这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了,回到温暖的车里面,沈谬才意识到刚才外面有多冷。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沈谬一直都很冷的,离开江绵绵之后,每天每晚,他都没有再暖和起来过。
车子启动,行驶在空旷而寂寥的凌晨。
前方的玻璃蒙上一层密密的雨珠,然后又被刮雨器扫掉,如此几十次之后,沈谬的车开入了一处别墅区。
当初沈谬出国的第二年,江绵绵他们就又搬了家。于是几年前他有一定的经济能力之后,沈谬就托陈远在江绵绵家旁边买了一栋小别墅。
回国后,他就搬来了这里,只是一直一直没敢去见她。
沈谬抱着少女的鞋,另一只手拿着萎蔫的玫瑰花进门。他找了个漂亮的花瓶,接了水,又熟练地放了些养料,然后把花枝插进去,然后把花瓶摆放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
接着,他看了看那双小巧的,独属于女孩子的鞋。
【三十六码。】
沈谬还记得他出国那年,江绵绵还穿着二十七码的小鞋子。
原来现在......已经到三十六了。
江绵绵长大的印记,一点一点,烙进沈谬的心底。
比如身高,比如长发,比如不再奶气的嗓音,比如此刻,陌生的鞋码。
再比如......她看向他时,陌生而冷漠的眼神。
沈谬呼吸一顿,眉心折出一线痕。
或许是进入过酒吧的原因,白色的鞋面上沾染了些许深色的酒渍。男人定定地看了许久,忽然把鞋拿去洗浴间,给她洗。
如今世界上最闪闪发光的,年轻的钢琴家,凌晨不睡,蹲在洗浴室里面,用最最珍贵的手,给别人洗鞋子。
他洗...
了接近两个小时,直到指腹发皱,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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