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以就算不懂阵法还是蹲在师徒两个身边仔细地听着，把周慕海点出的元石位置顺序记在心里。
“师尊，您看这样行不行？”
周慕海知道林玖有意考教自己，等一切都计算完成，检查了下没有遗漏，才把目光投向林玖，心里难得浮现出了一丝紧张感。
“可以，精细清楚。”
林玖看了周慕海一眼，这才发现这孩子的紧张都写在脸上了，林玖失笑，抬手揉了揉周慕海的发顶心。
“师、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林玖修炼以来，外表基本上就固定在了二十来岁，再加上林玖本身五官就精致，身材娇小，若不是刻意放出气势，看着就更加显小，和现在的周慕海站在一起看着更像姐弟而不像师徒。
林玖突然的动作让周慕海闹了个脸红，抬头看了眼林玖身旁一心一意记忆阵法元石顺序的“师娘”陆世钧，发现自家师娘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窘迫，这才放下心来。
“小海，你觉得，这个阵法能用多久？”
周慕海一愣，他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是屏蔽阵法，阵眼埋深一些，用上百年不成问题。”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潜山宗的阵法能用多久，你可曾计算过？”
林玖看着周慕海，目光耐心而温和，倒还真有几分师尊的样子。
“潜山宗的阵法可以随时修缮，时间不成问题……”
周慕海刚说完就明白了林玖的意思，他下手下得太过理所当然了。
本身阵法就是一种极为细致的学问，从阵法所处的地形到阵法的摆放计算到时间和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等等等等都需要布阵者注意，是他想得不够周全。
“阵法千变万化，影响阵法运作的因素层出不穷，一点小小的改动，就是千差万别……你看这里，这里若是加上几个聚元阵呢？”
林玖的手指在海沟两侧的岩石层上转了一圈，提点着周慕海。
“若是有上品元石打造的聚元阵，不仅人鱼们的进化所需能量的问题能够解决，聚元阵还能够滋养支撑屏蔽阵法的元石，让使用时间至少拉长一倍！”
林玖点了点头，看着周慕海干脆划掉和推翻了之前的设计，重新在新的冰面上重新作图布置阵法，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这么有天赋的徒弟哪里找？！
一旁，好不容易记下原本阵法图的陆世钧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能用不能用的，这师徒两个就不能早点说？
“大致上没什么区别，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
林玖失笑，盯着周慕海重新把阵法布置了一遍。
“师尊，我们完全可以把聚元阵和屏蔽阵法融合成一个阵法……这三个地方的元石位置，稍微再加一些布置就能让这些元石既是屏蔽阵法的阵点，又是聚元阵的部分阵点。若是在其中稍稍再加一重机关……”
“在每个元石位置的底部多加一颗替换的元石，届时也能完成修补的工作，就算后期有所干扰和变故，至少也能保证五百年的正常使用！”
“嗯，五百年足够了。”
人鱼族群也会进化，也会慢慢发展出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性和防御机制，林玖的阵法到底只是能保一时的外物，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真正地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深海之中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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