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11章_公主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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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谦虚认真。

  房相如硬直着后背,如夫子般淡淡答道,“公主的野心,臣佩服。可有时候,渴望高山后的风景,攀爬叠峦,千辛万苦,却不知这不是属于你的路。人这一辈子,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漱鸢微微一笑,歪头纯良问道,“那房相的路是什么?”

  她终于引得他稍稍放松几分,只听他沉沉说,“臣的路,是匡扶陛下铸缔百年基业。”

  “这不冲突。”她若有所思地考虑起来,无比真诚地说,“我嫁予房相,陪你走一样的路。”

  房相如心头一跳,连忙厉声否认,“不可。公主那就叫外戚干政了。”

  漱鸢一瞬间泄气,神色转而有些悲壮,惆怅道,“好。房相的话,我懂了。我的路,大概就是去和亲。房相是厌极我的吧,我离得远远就是了。”

  说着,别过脸去,连忙抬起手背掩盖住嘴角差点溢出来的笑意,只露出泛红的眼圈,五分难过中还要带着五分娇憨。

  房相如干涩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又一次中计了。见她似乎真的要流泪,他不禁反省起方才言辞的犀利,才回过神来她不过还是十六七岁的孩子,那些喜欢不喜欢,嫁不嫁的话,大概也是单纯心性下的无知言论。

  是的,她大概不知道喜欢为何物,也未曾真正理解男女之情。

  想到这,房相如忙低头去掏找袖里的方帕,却怎么都摸不到,猛地才记起来,上次的那方青帕已经“赠”给李漱鸢了。

  余光看着房相如有些无措的举动,漱鸢觉得自己真是厉害,如今连委屈都装得像模像样。从前一惯在房相如面前傲着,只为了掩盖心里的那点喜欢他的秘密。现在重来一次,她比谁都懂得要抓住机会。

  房相如尴尬地坐在青榻上,双手在木案下握紧又松开。君有难,做人臣的却连方帕都没有,不能为君分忧,怎么看都不大好。他左右相看一番,见一旁的木案上只有一块粗麻料的布躺在那,仿佛在告诉他可以试试。

  房相如看了一眼,断然觉得不可。她惯用好物,那等东西于她来说必是粗鄙,擦在脸颊上怕是还觉得糙疼。

  他没办法,只得起身绕过木案,对着李漱鸢面前重新跪坐下去,振袖环臂像要请罪,“臣言辞不妥,公主莫放在心上。其实婚嫁出降的事情……来日方长。至于厌极这话,公主是误解臣了。”

  漱鸢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把头埋入长长的对袖之下,声音被挡住有些闷沉,可听在耳中依然觉得敲在心头如雀跃。

  她掩盖的嘴角不由得翘了翘,悄然伸手牵过房相如的广袖的一角......

  房相如尚不知情,轻皱眉头垂首继续耐心解释道,“和亲这事,臣主战,因此不会同意陛下任何一位公主前去和亲的。公主也不必担忧太多,臣定会继续谏言……”

  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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