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直接向那一片呻吟处走去。
他的相貌极为普通，不管放在丑人堆里还是帅哥堆里，都很容易被忽略，属于存在感很低的一群人，但是等人们真正的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之后，却又很快会发现他身上的特殊之处。
那就是漠然。
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难以放在心上。
“怎么回事？”他停在高进的身前，语气极为冷淡的问道。
高进虽然很讨厌对方说话的语气，但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以及自己所听说过的关于对方的恐怖手段，他还是勉强陪着笑脸，快速的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全盘告知。
当然，他所说的和真实的情况相去甚远，但是胜在他说的极为真实，添油加醋的手段也很娴熟，所以问话的那个人在听完之后，虽然仍然面无表情，但是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似乎已经认同。
高进站在他的身后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是这样吗？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那个人看着仍然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的楚墨，问道。
在他问话的时候，脚边的一个被射穿右手的人刚好龇牙咧嘴的将箭矢从地上拔了出来，然后慢慢的向后退去，但是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似乎打扰到了那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长靴的脚忽然抬起，猛地踢向了那个刚刚爬起来的人的脑袋。
他的脚摆动的弧度极小，却似乎蕴含着极为巨大的力量，被踢中的那个人立刻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嘶吼惨叫，竟然被硬生生的踢出了数十米远的距离，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再无声息。
于是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骤起。
呻吟声骤停。
高进的脸色也陡然变得苍白起来。
那个人在出脚的时候，眼睛还在看着楚墨，见对方沉默不语，脸色依然不变，又冷冷的问了一声：“没有话要说了吗？那就跟我走吧。”
跟他同来的那个人还在调戏着可怜的西装，见他转身走了过来，于是将被折磨的发不出声音的衣服扔到一边，快步走上，一边还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事，你偏要来……”
“你是李慕青的哥哥吧。”他的话忽然被一声清朗的声音所打断，两个人一起扭头，看到的却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个少年的笑脸。
楚墨笑着继续说道：“你和李慕青很像，而且你和我之间也有一些不可言说的交集。”
“你认识小青？”那个国字脸的人有些惊讶的问道，紧接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极为复杂，指着楚墨的鼻子有些震惊的说道，“你……你就是那个什么……系统制造商？”
脸色变化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他的那个冷淡的同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也猛地亮起，目光灼灼如天火，将与楚墨之间的黑暗尽数烧尽。
但是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在等待着楚墨的回答，眼睛里有惊讶，也有莫名的激动。
“是我。”楚墨自然不会否认，笑着给出了答案。
“砰！”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那个一直面无表情寡淡至极的人忽然面对着楚墨，半跪在了地上，然后嘴唇颤抖着，吐出了两个艰难的字眼。
“老板……”
这下轮到楚墨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只有李慕青的哥哥忽然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掌轻轻拍打了一下同伴的后背，眼睛也忽然变得有些黯淡。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脚步有些沉重的向楚墨走去，然后趴在少年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他在这里的名字叫做刘一航，在你们那里，似乎被称作——商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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