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沉默了一瞬，声音有些不自知的苦涩，“我知道的，秦姑娘有点喜欢他了，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我看出来定王爱惨了秦姑娘，可我……”
她深深呼吸了几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个男人的爱能维持多久，所有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见一个爱一个，你爹爹如此，我爹爹也这样，即便被盛传南越史上的情种定国公，不也在夫人病重的时候纳了贵妾，气死了夫人吗？即便定王此刻爱惨了秦姑娘，可难保以后他不会纳其他姑娘，秦姑娘那样好，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么能被困于后宅，和其他的女子拈酸吃醋，她……她应该是快意自由的……”
“我总在想，若是有人跟他抢秦姑娘，他是不是会有危机感，会更珍惜秦姑娘……”
柳袅娜怔楞了下，呆呆的看着她，“可，可男人不就该是三妻四妾的吗……”
张丽华抿着嘴，激动道，“可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该从一而终？”
柳袅娜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忽然觉得张丽华说的也好有道理。
她神情恍惚的往回走，一不小心和捧着一个花盆的人撞在一起，痛的她嘶了声。
看到是她，顾九琤的眼睛亮了亮。
他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了起来，这让他的脸看着更加狰狞起来。
被医圣带回来后，他便被安置在渤海城的定王府，倒是被治好了脑袋，但记忆却还没有回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的追逐着柳袅娜。
“柳姑娘，没撞疼你吧？”
顾九琤到底是被当皇子养大，即便毁了容貌，但不傻之后气度仪态端的是风流。
柳袅娜愣了下，脸色微微一变。
只觉得他如今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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