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到的,是钱父跟钱灿灿。
钱父跟李氏拉着云执,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他谈谈怎么做个孕夫。
钱灿灿则跟时清坐在前厅喝茶。
听见后面的说话声,钱灿灿止住地想头朝里看。
至今她对于云执怀孕一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云侠怀孕了?
“是真的?”钱灿灿跟时清求证。
时清得意,“那,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厉害啊你!”钱灿灿给时清竖起大拇指,佩服的真心实意。
“嫉妒吧,羡慕吧,”时清跟钱灿灿碰了碰茶杯,“那就娶个夫郎啊。”
钱焕焕的亲事听说已经在谈了,对是白家的小公子,一直喜欢着钱焕焕。
相看第一天,小公子就红着脸往钱焕焕手心里塞了个自己绣的荷包。
事后时清看过,绣工跟云执相上下。只过白公子勉强能缝个荷包出来,云执缝出来。
钱焕焕是疑『惑』,拿着荷包,解的问时清,“他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毕竟这荷包绣的,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绝对是喜欢!”时清语气肯定,“光看这绣工,就没拿你当外人。”
钱焕焕,“……”
钱焕焕神『色』自然,脸慢慢热了起来,手指紧攥,将荷包收进掌心里。
看她这个反应,这亲事稳了。
钱焕焕稳了,就只剩下钱灿灿了。
对上时清的眼神,钱灿灿扛了五句话,最后还是放弃抵抗。
她在桌面上转着杯子,含含糊糊的说,“昨天进宫去见舅舅了。”
就是钱贵君。
时清好奇,“如何?”
“舅舅能猜到了的意思,说替争取。”钱灿灿手指摁停杯子,微微皱眉,“想娶他的人,有点。”
时清伸手拍她狗头,“那你积极点,表现表现。”
想娶沈郁的人越越怕,这时候皇上跟君后肯定是尊重沈郁的意见。
至于他嫁哪一个,全看他个人喜欢了。
钱灿灿吐了口浊气,扯了扯嘴角,“提了。”
她打起精神,指着里面的云执,“生出来,得是干娘,谁能跟抢。”
时清笑她,“出息。”
时清表示,“就抢,谁让咱是孩子亲娘呢。”
“……”
瞧你嘚瑟的。
因为云执怀孕,小妻夫激了五天,日子又慢慢归平常。
只是有些事,好像跟以前一样了。
时清早起点卯,穿上衣服往外看,本以为云执应该在练剑,毕竟云侠来月事的时候都会耽误习武。
然而今天看过去,云执正在院子里打极。
推、『揉』的作缓慢有张力,但跟舞剑比起来,温和了。
时清愣了一下,明白他这是怕胎稳,才把舞剑改成了极拳。
微弱的光亮里,云执站在院子间,背对着门,每招每式都很沉稳。
时清靠在门槛上抱怀看他。
刚成亲时,时清觉得云执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公子,清爽干净,一身的年意气。
她怕他被骗,是惦记着他那手绣工,于是将人留在身边。
这一年过去,云执却在知觉,从稚嫩青涩的翠竹,长成了笔直挺拔的杨树。
他会在遇见危险时,毫犹豫的先护住她。
会因为对对她威胁大,而让青剑见血。
更会在床笫之间因为她而妥协躺平,如今又为她怀了孩子。
时清这才发现,原来云执在知觉间,从“依靠”她,变成了保护她。
两人像是两根相互支撑的木头,再是谁单纯的依靠谁,而是彼扶持相依。
“云侠。”
时清喊他。
云执收下作,转身看过来。
时清张开双臂,“来宝贝,抱一个~”
她朝云执跑过去,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云执有点茫然,知道她为何突然热,但还是笑着揽住她的腰。
时清问云执,“是是没正八经的说过喜欢你?”
时清笑,“那今天就说一下。”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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