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不敌,便号令投降就是,陆濯不过一介知府,又是出初茅庐的小子,还能使得动他?
想毕,笑道:“陆知府所言甚是,某自当听命!”
这样一来,就是要先守的,南州卫所离南州城尚有十几里,如今城门虽关,但城内无甚兵卒,须得立时调兵,施良便先行去了。
陆濯又派南州同知将府城所有有职事,捕快,等吏目,全部集中起来,抵御外敌。
同知亦领命而去。
等他们全都走了,屋里剩下当初从京城来的三人,外加钱钏。
陆濯看看两人,道:“你们以为如何?”
二人面色都不大好看,温铉咬牙不语,恨恨地看着陆濯。
韩彰身子坐得笔直,垂目道:“我等既奉圣命来到南州,虽遇靖王北上,却没有不战而降之道理,你我虽为文人,亦不可无风骨,我愿为南州城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当面说,陆濯没有骨气了。
陆濯见二人这般,不由笑道:“你有这般骨气可太好了,温知事呢?”
温铉咬牙道:“某深受皇恩,绝不会辜负圣上所托,亦愿和南州城共存亡。”
“你们能有这个心,就很好!只是……”陆濯道:“只有这份心是不成的,依你们看,这个城,要如何守?”
只有一腔热血是没有用的,敌人十倍于已的兵力,如何守城才是重中之重。
韩彰虽自幼熟读圣贤之书,空有一腔热血,于用兵上却没甚么主意。
温铉想了想,也未开口:就连卫所的五千余兵士,也不是他们三人的,他们能如何?
陆濯见他们都无法,便道:“我有一法,不过极凶险,不知二位愿不愿协力将其办成?”
二人果然来了精神,皆问“何法!”
陆濯道:“南州城往西二百余里,有一圣雍国,此国夹在大梁与西疆之间偷生,虽国力不济,向来攀附大梁而存,但其国内有一支骑兵极其彪悍,连西疆也忌惮其三分。若能将这支骑兵借来,靖王之困可解矣!”
韩彰和温铉都知道这圣雍国,也知道那支鼎鼎大名的骑兵。
二人对视一眼,韩彰道:“那圣雍虽附大梁而存,但靖王起兵,乃属内乱,圣雍如何肯借兵?若借了兵,将来靖王……他必定无法交待。”
说得是,人家是外人,帮哪边都不对,若帮了一边,偏另一边赢了,他小小圣雍国,以后便难生存了。
陆濯冷笑:“我自有办法!”
话到此,二人已然知道,陆濯并非真的要降靖王,而是要稳住施良等人。
韩彰又问:“借兵可行,可南州卫那边怎么办?”
陆濯缓缓看向温铉,道:“这就要看温知事的了……”
温铉微微皱眉:他虽在卫所混了几月,当初陆濯也曾提点过,他却从未想过为何要一直混在卫所。
如今他知道了,却惊出一头冷汗:“可是……施良乃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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