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隔着一道铁栏，是曼拉苍老的脸。
她坐在轮椅上“我是警察。”
曼拉看着她“你真的是吗？”
她疑惑的看着他“不像是吗？”
曼拉怜悯的垂眼看她“或许你只是意外。”
狱警推着她轮椅离开，她回头看了曼拉最后一眼。
她回过神，掐了烟，整个人蜷在沙发里。
梦中鬼影憧憧，她看见了韩涵藏在昏暗的巷子里，回头看她“安安，我杀人了。”
她披着李景云的外套，手上全是血。
她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我推了她一把，她撞到了钉子上。”
韩涵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她裤子开始往下滴血“孩子是李景云的。”
“孩子是李景云的。”她撕心裂肺的冲着她喊，许思安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她走过来，许思安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她们藏在幽暗的深潭里，黑暗里的猛兽似乎会随时扑上来将她们撕碎。
韩涵临走之前，看着她“安安，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遇见周嘉楠的人是你，而我遇到的却是李景云。”
“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安安，我大概就是来为你做前车之鉴的。我就是一颗钉子，钉在你骨子里，让你痛，让你守着规矩。”
指认现场那天，许思安站在人群里，看着韩涵。
她恍惚觉得，站在韩涵位置上的人是她。
那年八月底，她去了一趟学校拿了她和韩涵的录取通知。
班主任握着她的录取通知书“没想你会选法学。”
她没说话，依旧很沉默，周嘉楠也曾希望她能选历史文学类。
班主任继续说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选法学吗？据我所知，你对历史故事这类更感兴趣。”
“老师觉得法学不适合我吗？”她反问。
班主任把通知书递给她“我记得你不怎么爱说话，法学很讲究言辞。”
许思安低下头“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做出改变。”能够，去热爱那些令自己痛苦的事情。被约束，被禁锢在法条之内。
许思安醒的时候，是下午六点。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冷水，整个房间内暮色四合，只有她心跳的声音。
她走到玄关，打开灯，走进厨房，没一会儿端了碗面出来。
把碗放在阳台上，去冰箱里拿了盒冰淇淋。
晚风温柔，远处还能听到军队训练的声音。
贺程推开门，没看到人“小白？”
许思安听见声音“我在楼上。”
他上楼，许思安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你吃饭了吗？”
贺程走过去坐下“你不疼了？”
许思安呼了口气“我把张娜辞了。”
贺程笑了“那再找个吧！”
他果然是知道的。
许思安端着碗起身“我给你下碗面？”
贺程点头“那我去洗澡了。”
他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给吴觉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找个中餐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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