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
崔锦娘又打量了她一眼,才转身,将这些东西都扔在了沈宅门外。
“走的时候找不着了我就再赔你们。”
齐绣儿不敢作声,跟着她进了小门,一进去就先看见了一溜儿贴墙站着的小丫鬟,双腿分开,后背抵墙,看着就很累。
一个在衣裳外面套了件对襟甲衣的女子生得俊俏,在那儿不厌其烦地改着每个人的动作。
只看了一眼,齐绣儿就收回了目光。
这些在大户人家里为奴为婢的丫头子也比她干净多了。
那俊俏女子也看见了她们,快步走了过来:
“姑娘在正堂,小包和叠翠都被带来了燕京,叠翠的伤养好了,现在正跟着青莺学绣花,知道你今日要来,她在正门等着你呢。”
崔锦娘愣了下,才说:
“多谢培风姑娘。”
培风摆摆手,也不跟她客气,径直回去操练那些丫头了。
看着她的背影,齐绣儿听见白引娣在自己耳边啧啧称奇:“这是哪里来的女教头?样貌生得好,举止也气派,朱二家的,你家主人莫不是个将军?”
崔锦娘摇摇头,带着两人绕过了一处垂花门,进了夹道,过了片刻,齐绣儿就又看见了一个极为俏丽的姑娘。
这位姑娘身上穿着绣了花的棉比甲,正在跟人说着什么,抬头一见了“朱二家的”就先皱了下眉头。
崔锦娘上前一步先行了个半礼:
“阿池姑娘。”
被唤作阿池的女子看了看齐绣儿和白引娣,齐绣儿忍不住缩了下身子。
她不是怕,做了这些年的暗娼,她被人当面唾着脸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撕撕打打也不在话下,这样干净体面的小姑娘又能对她做什么?
可是齐绣儿还是怯的。
就像是羽毛凋落的老鸦鸟缩在草丛间,看见了正站在枝头喜鹊。
喜鹊打不过她,也更骂不过她。
就是干净。
就只因了那干净,不需要打也不需要骂,那喜鹊就能让她这只脱毛的老鸦抬不起头来。
阿池也不与“朱二家的”多言,只引着三人一同穿过回廊,到了正堂。
掀开缎子面儿的门帘子,先是感到了一股暖意,一下子把人一大清早就在寒风中奔波出的冷和累给刷去了大半。
齐绣儿什么也不敢看,“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石板地上,听见另外扑通一声响,她知道是白引娣也跟着跪下了。
“姑娘,这二人就是我之前招徕之人,白引娣,山东人氏,自小就被卖了给一个牙婆做干女儿,在直隶和山东一带辗转,十三岁被牙婆卖给了一个京官做妾,因为没生出孩子来,五年后那京官调外任的时候把她给放了,那牙婆就带她做起了暗门子的买卖。
“齐绣儿,直隶保宁人,原先是嫁过人的,二十一岁的时候男人没了,她被婆家赶回了娘家,她爹病了,为了筹钱,她就去给一个晋商当了外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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