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进了燕京城的这段日子,看见庄子上的支出仍是稳妥的,他点了点头。
“姑娘不在,培风每日除了带着汉子们操练,也带着他们修水渠、建房子,每日过得也热闹。”
“那倒不错,冬日里人也容易懈怠,让他们有事儿做也省得惹出些是非。”
在兵营里呆过,赵肃睿是知道的,冬日天短夜长,让士兵出营操练都难,人闲了下来,就少不了生事,打架斗殴都是小事,更不堪的那是想想都脏了脑子。
挥挥手让自己忘了从前听那些老兵油子讲的龌龊事,赵肃睿翻完了账册,又看向垂云。
“之前图南说你替我办事去了,多了她也不知道,阿池应该也跟你说了我把过去的事都忘了,你说说,之前我让你干什么去了?”
垂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绣袋子,里面有两个信封。
“奴婢替姑娘送信去了,一封信送去了乐清公主府上,一封信送去给了石大人,虽然途中生了些波折,奴婢总算将事都做成了。”
看着那两封回信,赵肃睿心头一动。
石大人?石问策?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些年沈三废受的委屈,难怪在大牢里哭成了那样子。
又想起黑塔似的石问策一声一啜泣的样子,赵肃睿到底没忍住,用手扶了扶额头。
脑子疼!脑子疼!别想了!别想了!
再看那两个信封,赵肃睿又有些得意,沈三废暗地里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就像她那些藏着的火药方子、那些他看不懂的密文一样,也许就一直在他的面前放着,他也不得其门而入。
如今,有了这两封回信,他到底是得了一把钥匙。
嘿嘿嘿,等他将沈三废藏着掖着的东西扒拉出来,他倒要看看那个逆贼还能不能撑着那张平淡无波的脸,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这么想着,赵肃睿的动作反而郑重起来,拿起一个印着双鲤团纹的信封,他小心地撕去了上面的封口,将信抽了出来。
信纸很薄。
字似乎也不多。
对着窗子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有什么特殊印记之类的,赵肃睿将信纸打开。
“我知道了。”
就四个字。
不仅没有抬头,连落款儿都没有。
把这四个字横过来竖过去看了四五遍,赵肃睿抻着脖子问垂云:
“这是谁的回信?”
“回姑娘,是乐清公主的信。”
乐清公主?他小姑母?给沈三废回信就回这四个字儿?
赵肃睿深吸了一口气,又拿起了另外一个信封,这个信封一看就粗糙多了,封口的胶都没涂匀,赵肃睿也不耐烦了,抬着狗爪子一把将信封给拆了。
信纸上的字倒是多了——七个。
“我知道了,你放心。”
照旧是没有抬头没有落款,连个闲章都没落上。
这能看出什么?
赵肃睿还不死心,又看向垂云:“他们还跟你说了什么?”
垂云在他拆信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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