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只要,那人能‘以德服人’,能以国士之礼,待这些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之人,唯那人马首是瞻的这些白子,也会对其宣誓效忠。”
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柳轻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与翎钧四目相对。
“夫君,你可知,历史这东西,向来,都是由胜者书写的?”
柳轻心的话,直白的让翎钧心脏发紧。
但即便如此,他仍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
翎釴败了。
珍惜羽毛的隆庆皇帝,让他变成了“早夭之人”的书童,为安稳社稷,才不得不存在的“替身”。
若将来,他败了呢?
以隆庆皇帝的性子,应也会为他编排一个,英年早逝的理由才是……
“娘子高见。”
盯着位于棋盘空处的五个白子看了半天,翎钧缓缓抬头,由衷的,称赞了柳轻心一句,“以娘子之聪慧,若生为须眉,定会成震古烁今之良相。”
“那我自今日起,着男装,结冠发,以须眉之姿,做你的良相如何?”
抬头,睨了翎钧一眼,柳轻心半开玩笑的,跟他问了一句。
在古代,女子,是没有社会地位的。
纵是出身名门,眼界才情不输男子,也无处施展抱负,只能安守本分,待出阁,待生子,然后,将自己的遗憾,寄托于儿子身上。
这一点,在受“程朱理学”影响深远的明代,表现尤为明显。
“不行。”
翎钧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说罢,他缓缓抬头,冲柳轻心露出了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
“且不说,若我夺嫡成功,后位不可空置。”
“纵是我惯着你,让你女扮男装的去当丞相玩耍,将来,史官以‘断袖’来评价你,以“昏君”来评价我,怕是……”
“你才断袖!”
狠狠的白了翎钧一眼,柳轻心气鼓鼓的低头,抓走了她之前放在“空地”上的八枚棋子。
“继续下棋!”
她本就无心入仕,之前,跟翎钧那样说,也不过是为了逗他一下。
哪知,翎钧那没正型儿的家伙,竟搬“断袖”这种词儿出来,跟她插科打诨。
虽然,就他表达的意思来说,是奔着“非她不娶”的方向去了,但……但……
这家伙,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娘子,我发现,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翎钧“奸计”得逞,得意的往柳轻心的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跟她讨了个好。
“过几天,你回了燕京,去见一见这些白子。”
“告诉他们,我,你家王妃,可医他们恩师之疾。”
从棋局之中,柳轻心已然看出,翎钧一方,缺了能帮他出谋划策的智臣。
夺嫡,从来都不是,只靠武力,就能解决的事。
纵是那以勇武著称,打着“清君侧”之名,夺了他侄儿江山的永乐皇帝,也绝不是一介莽夫。
能教出一个,入了文举三甲的弟子,都足令那“先生”,变成仕子们追捧的对象。
包揽文举三甲?
还取了武举探花?
这种事,便是写成传奇,编成戏文,怕也会,让人觉得虚假才是!
不过,她不介意。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待她去为那位先生“诊病”,与他细谈一下他的“病情”,再决定,要不要让他成为翎钧的“国士”,也来得及,不是么?
“还有,那本账册。”
“你觉得,李铭那老狐狸,已将其攥在手里,捂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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