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清楚了。
她曾买给他的。
乔绾回到公主府时,已经亥时了,未曾知会府中的人,她只身一手提着盏锦鲤花灯,另一只手拿着花蝶簪,轻松地跃下马车,而后看着一旁单手握着缰绳,懒洋洋地看着她的景阑。
乔绾动了动嘴,自唇齿间挤出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糖葫芦啊。
不该怕吗?
景阑却已直起身,对她扬眉一笑:“乔绾,你不适合苦大仇深,真的。”
他才苦大仇深
转头看见手中雕琢精致的花蝶簪,薄如蝉翼的蝶羽轻颤着,乔绾的心情顿时好了些许。
她以为这句话的意思不外乎……二人并无什么干系。
话落没等乔绾反应,他已驾马朝远处疾驰而去,身后高束的发辫飞扬。
慕迟的眸动了下,良久极淡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去。
慕迟猝然回身,快步往后飞身而去。
慕迟的脚步蓦地停下,前方明明那般繁华,他却满身的昏暗幽冷。
他亲口说的,她想留就留,想走便走。
慕迟注意着她的动作,想到方才和景阑并肩前行的亲密,而面对他却一连后退,不觉笑得越发粲然,他朝她走了几步,语调落寞且温柔:“公主怎么不说话了?”
慕迟的笑僵了一瞬,看着她略带谨慎的目光,胸口有什么骤然瑟缩了下,惹得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很快恢复如常:“公主怕我?”
乔绾很想这么反问,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以为在楚州,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乔绾双眼难掩惊讶,过后又徐徐升起一股惊惧,她不觉后退了几步。
将香囊偷偷塞给景阑,以她的名义给景阑送白玉膏。
慕迟的神色僵硬无比。
这的确是他想要看到的。
看到她和景阑成双成对,不要再来纠缠他,坏他的计划。
可是,她何曾这样听话过?
乔绾见他不语,轻笑了一声:“慕迟,那香囊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慕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的腰间,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余光落在她右手的花蝶簪上,蝶翼正在细微地轻颤着。
乔绾不觉将花蝶簪往后藏了藏,见他始终不吭声,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你放心,你的事我未曾和任何人提及过。”
慕迟终于看向她的双眸,越发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搅得他心绪难宁。
“既如此,当初为何要随我跳崖?”他听见自己这样问,嗓音艰涩。
以往这个问题他无需也不屑问的,可如今莫名便问了出来。
乔绾皱了皱眉,仔细地思索了下:“就当是我为了补偿自己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强行买回来吧。”
她认真地道:“真的,慕迟,若是早知你当初想要的是乔青霓,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若能回到当初,她一定会告诉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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